about Sounding

出國十幾天了,天天都在合唱音樂中是一種幸福,本來是要一天天的紀錄網誌,但實在太累了,每天的音樂會都要到很晚,第二天一大早就有課或者是行程。但不管是在荷蘭的 Europa Cantat 或是在 Graz 的 a cappella大賽,這次對我而言最大的收穫是對 Sound 這個名詞的更進一步了解。讓我細說分明。

通常在合唱的技術面我會將她分成四個大方向就是音準(就是和聲的準確性)、節奏(包括準確的拍子與重音的處理等)、協調(就是音量的平衡與音色的融合)及表情技術(咬字啦,dynamics, articulation, 漸強漸弱啦)這些,而在音樂性方面就是詮釋(包括風格、線條、分句phrasing、唱腔、語氣mood、感情的呈現等等),當然還有舞台呈現等等在此暫且不談。但一直沒有將 sounding (聲響)這個東西放進去來談。這十幾天來大概聽了將近四十個vocal group團體的演唱,而且都是水準以上的團以後,發覺我喜歡的團除了上面談的技術與音樂都很棒以外,決定的因素就在她們發出的聲音的聲響是否是我喜歡的。我並不是在談編曲的聲部(音頻)配置的聲響問題,也不是因為人數多寡而可以做出和弦的複雜度的 sound 的問題,是更廣義的音色處理的問題。

通常在講音色時我們第一談的是音色的融合,這與發聲、共鳴腔的運用有關,再來就是音色的變化,亮的暗的,古典的、民謠的還是流行的,這是唱腔和語法或風格的需要,請注意唱腔和共鳴腔是兩回事,唱腔是音樂的,共鳴腔是技術的。例如原住民的唱腔,黑人的唱腔都是很難去模仿的,不是難在風格,而是難在音色,因為人的環境進化的構造不同所造成的差異。

現在我要談的是一種聲響的感覺,我們常會說這首歌是深藍色的還是粉紅色的,於是我們要去營造ㄧ個音樂的顏色,當兩個團都將一首紅色的歌唱成紅色,而且技術音樂都一樣棒時,我會去區別一個的紅色比較透明,而另一個的紅色比較髒一點的。你要說這還是音色處理的問題也好,或團圓的本身音質的問題也好,在我看,是更進ㄧ步對廣義音色的要求。是音色上的3D或者更多 D (Dimension, 方位)。在唱宗教歌曲時也常說要虔誠一點,但是,什麼樣的 sound 是虔誠?嚴格的講起來,任何東西都可以切細到技術層面去談,像醫生在做解剖一樣,在看心臟時是不去想這個人是不是個好心人的問題的。虔誠,也許就是聲音是直而細,不能太重,氣要一直撐,線條要更長,等等來做出的聲響,當然,如果團員背景一致性強的話,只要說虔誠一點,大家就能做到指揮的要求了。

人的聲音是可以千變萬化的,Stouxingers 的 Sound 就很不同於 Klangbezirk,這是講一個團整體的 sound,但一首歌也可以想像一種適切的 sounding,於是,我們可以開始形容,這首音樂是要空靈一點,空靈,是一種感覺,一種聲響的感覺,至於怎樣才達到空靈的 sound,就要再做技術上的分析了。

總之,我以後會把 sound/聲響,這個東西加到音樂性詮釋上要注意的一個方向,當你在詮釋一首曲子時若覺得還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來是甚麼東西時,想ㄧ想,也許是團員的聲響上需要做一些改變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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